司昊无言地盯着我看了一会儿。
然后他故作正经,说:“好。我生气了。”
我一愣,旋即哭笑不得:“您逗小孩儿呢……”
司昊却说:“你说得没错,我也该发发小孩儿脾气。”
被说成是小孩儿脾气,但我鼓起勇气表达了这一刻充斥在我脑海的想法,心里就不再憋闷。
虽说丢人……卧槽,我居然在安慰一个年薪番我几倍、根本用不着我担心的中层领导!
我安慰得着吗!这太僭越了吧!
“这件事公司很多人都知道,不算秘密,你听到就听到了,不必有心理负担。”司昊好像猜到我在想什么,反过来安慰我,又叹道,“钱难掏,把钱从别人兜里往外掏,难上加难。”
我反应片刻。
司昊……他是在对我倾诉吗?
我赶紧乖乖坐好,端端正正“嗯”了一声。
“我在这儿六年,明年是第七个年头,工作顺的时候在喝酒,工作不顺的时候也喝酒,很久没有单纯发过脾气了。”司昊说,“你们现在的小孩儿不开心时一般怎么发泄?不光喝酒吧?”
本小孩儿说:“事已至此,先干饭吧。”
司昊眼睛一弯,温和的气质又回来些许:“今晚没吃好吗?”
我莫名有些不好意思:“吃好了。您回家早点休息,闷头睡大觉,睡他个一两天,使劲冲床发脾气!”
“冲床发脾气?”司昊被逗笑了,“好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