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蒋有为回过头,又看了眼司昊。

司昊便向他解释:“这是我新项目组里做技术的小朋友。”

被称呼为小朋友的我张了张嘴,讷讷道:“蒋部长好,司老师好!”

蒋有为点点头,司昊眼里似乎有微醺酒意,但仍然耐心地看着我等待我的下文。

完全忘记腹稿的我上下嘴皮一碰:“我先走了!”

失败,大失败。

今晚眼睛一闭,必然满脑子“我先走了”。

傻缺人设想必是无法挽回,不久后公司里就会传出水映云天脑子不大好使的言论并广为流传,我瞬间了然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,头也不回地冲出了宴客厅。

今年以恐怖故事之社死篇收尾。

酒店在繁华地段,步行去地铁站要走十五分钟。

打车的人在酒店门口排队,身穿自带led滚屏小马甲的代驾也在排队,我扫过他们的身影,从千万懊恼中挣出一丝悔意,如果刚才没有嘴笨,哪怕说一句让他少喝点酒也好。

我走在路上,想让风吹散我脑海中那些社死的画面,却率先被驱散了身上的暖意。

忽然裤兜里的手机震动起来,我接了电话,任娜扯着嗓子喊:“云天儿!你人呢?包不要啦?电饭煲送我啦?”

我:“……”

恐怖故事之社死篇还有返场。

快速奔回酒店的路上,我做出了一个奢侈的决定,我他妈要犒劳自己一把打车回家!

冲回厅里,拿走我的包,我向任娜道谢后再次退场,路过洗手间顺道进去放个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