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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我们这些基层被安排在最后,却确实是由地位决定的。

不过我并不介意,且乐得清静——也不那么静就是了。

没吃两口,节目还没热起来呢,老板就带着领导班子开始走动,挨桌敬酒了。

幸好我们这种小喽啰不必去敬领导。

想到这里,我不禁朝司昊的方向看了一眼。

司老师的管理岗身份在那儿摆着,职业也有其特性,是必然要喝满全场的吧。

我拿勺子舀了香菇肉末在玉米馍里,赶紧吃了垫肚子,桌上啤酒开了,毛康给我倒上,我不会多喝,却也不好一口不喝。

老板和我们没有交集,除了我们部长,他大概只记得桌上三个组长的脸,但这很好,举完杯他就离开,不再和我们攀谈。

紧接着,其他和我们有工作交流的部门也不断来人敬酒,我机械地站起来,又机械地坐下,靠美食和听八卦来平复我逐渐烦躁的心。

很快,营销部敬完研发,也轮到我们桌了。

营销部人实在多,所以部长有正副两个。

他们部长和我们部长单独喝了一杯,攀谈起来,我们其余人就又一次傻兮兮地举杯站着,直到司昊抬手,缓解尴尬似的向我们敬酒:“去年年会我没能到场,直到今天才把各位认全,惭愧。感谢过去一年大家对我们部门工作的配合,我敬大家一杯。”

我是去年九月入职的,他缺席年会,我一个常驻实验室的人,确实没有其他的机会和他碰面。

我仰头,胡乱喝了几口酒下肚,大冬天还冰镇过的啤酒滑过嗓子眼带起一阵痒意,我没忍住,突兀地偏头咳嗽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