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黎轻轻点了下头:“我想劝他,但是没用。”
李言风退学这件事其实牵扯了很多,具体内容不太方便和林薇细说。
只是这些天发生了这么多事,温黎一直都是一个人憋着,像个无头苍蝇似的,没有方向的乱撞。
所以当眼下突然出现一个看待事情格外通透,且分析问题一针见血的人,就忍不住想多听她说上几句。
而林薇果然不负众望,当即就给温黎支招:“这还不简单,你就说‘如果你不参加高考,我们以后就不要见面了’,李言风肯定会着急的。”
温黎有些不好意思地揉揉鼻子:“其实这话我已经说过了。”
“不会吧?李言风无动于衷?”
温黎想了想:“我说的是‘我以后就不理你了’。”
林薇:“……”
她静了两秒。
“你有必要把威胁说的像撒娇吗?”
温黎:“……”
他也静了两秒。
“这像…撒娇吗?”
“真稀奇,”林薇捧了捧下巴,眼巴巴地看着温黎,“你能不能对我撒一个娇啊?”
温黎“唰”地往后退了有半米远的距离,视线扫过周围同样挂着吊针的病患,紧张道:“别了吧,还有人呢。”
“没人就可以撒了?”
“你别混淆概念。”
诊所输液区有一块很大的玻璃,上面用绿色的不干胶贴着医院的牌匾字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