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又伸手在温黎的背上摸了摸。
“李言风,”温黎一改刚才的火气冲天,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,“你刚才一句话都不说,不会以为魏伯也这么想吧?”
李言风:“没有。”
如果魏振国也这么想,就不会骂出来那一个“滚”字。
但这也仅仅是停留在他不愿意认这个亲戚,至于怎么看自己,李言风也不知道。
“这就对了,”温黎突然站起来,“魏伯都把你当儿子养了,怎么会不相信你呢?他们就拿捏着魏伯没有孩子,才欺负到人头上,李言风,我们以后好好照顾魏伯,老了给他养老送终,不让他过得比谁差一点。”
这么一通规划后,温黎感觉舒服多了。
等他和李言风回到病房时,就只剩下魏振国一个了。
温黎弯腰收拾了一下刚才被打翻的水杯,洗好放回床头柜上,再坐到床边,认真对魏伯说:“魏伯,你不要多想,也不要担心。以后我和李言风就是你儿子,我俩伺候你,害你养老送终。”
魏振国闭着眼,不知道是睡着了还是单纯地不想理他。
温黎瘪了瘪嘴,求助般扭头看向李言风。
李言风揉了下他的脑袋:“让他睡吧。”
吃完饭,温黎也在医院里睡了会儿。
病房里恒温,不冷。李言风怕他着凉,给他盖了件外套。
等到温黎差不多睡着了,病床上的魏振国反而睁开了眼。
“天天跑过来也不嫌烦。”
李言风坐在床尾,正支起小桌看书。
“说话呢,”魏振国又道,“他不是晕车吗?”
李言风抬了眼:“他骑我的自行车。”
“可别了,再把那疯婆娘招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