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药费是何广源垫上的,朱老师来了后也补了一些。
好在李言风自己手里也攒了些钱,加上赔偿金,七七八八的勉强能应付上目前为止的医药费。
不过icu这个烧钱的地方,住一天就要往里投一天的钱,这些都是讲不定的,不知道会有多少。
温黎远远看过了魏伯,又走到李言风的身前。
他小心翼翼地看他眼睛,李言风双目猩红,布满血丝。
“你别担心。”
温黎笨拙地安慰着,哪怕自己都明白这些都是废话。
“我再找我舅舅借一点,你放心,魏伯会没事的。”
他控制不住地落泪,却又努力忍住话里的哭腔。
李言风闭了闭眼:“嗯。”
这事李言风本来不想告诉温黎的,但是第二天朱老师来了,他就知道这事瞒不住。
与其让对方提心吊胆,倒不如直接说出去,也省得自己吓自己。
中午,何广源和朱老师一起出去吃饭,李言风留在医院里。
他累得很,不想动。
六座的椅子靠墙,铁质的,坐着很凉。
温黎坐在李言风的身边,手足无措了半分钟,这才轻轻勾了一下他的小拇指。
李言风垂着眸,没有动作。
温黎握住他的两根手指。
“别怕,”温黎轻轻地说,“还有我呢。”
此后的一个多星期,温黎一直在学校家里医院来回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