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黎耷拉着脑袋听训,明白压根就不是姥姥说的那样简单。
等他回去了,高低有场世界大战在等着他。
不过这次的确是他错了,承认错误也是必要的。
“你这嘴怎么了?”姥姥突然问。
李言风端着拔完毛的鸡回来,一只脚踩进客厅,刚好听见这么一句。
温黎舔了舔上唇,其实也不是很清楚:“不知道,上火吧?”
他又迈进来一只脚,左转往厨房走。
“上火就上那一块儿啊?”姥姥凑过去仔细看了看,“被什么咬了吧!”
李言风脚步一顿。
“啊?”温黎大惊失色,“我床上有虫子了!”
很好,不愧是你。
吃完午饭,温黎在客房眯了一会儿。
醒来时没到三点,屋里静悄悄的,姥姥和李言风都不在。
换以前,他或许就“李言风李言风”地叫开了。
只是现在多少有点张不开那个嘴。
不知道为什么,李言风不理他了。
过生日的事?还是银行卡的事?
那都多久之前了,隔着夜地,他俩倒也不至于那么记仇。
回到房间,温黎百无聊赖地躺了会儿。
这个屋子是温黎小时候住的,小床边有个小窗,双开的窗门是往外推的,还用着以前的木头格子。
他想起小时候,姥姥不让他和李言风一起玩,李言风就时不时偷偷在窗框上给他送点小玩意儿。
好看的落叶,脱下来的蝉壳。
路边的野花,甚至是一把金灿灿的麦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