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黎胡乱“嗯”了一声,翻开下节课的课本。
他在一半后门站了半天,纪知雪都过来了,李言风不可能不知道。
以往温黎过去,李言风怎么都是主动出来见他的,怎么今天就……
还有,李言风昨天到底去哪了?
这些问题如乱麻般搅在他的脑袋里,本想问问清楚,结果却越理越乱。
是不是不想见他?
说不出口,所以用这种别扭的借口来搪塞他。
温黎一想到就心疼得没法儿呼吸,可他却一点办法都没有。
一次次的失落而归耗尽了他的勇气,无数的明示暗示让他不得不把事情往糟糕的方向去想。
分明前一阵子他才决定离李言风远一些,可当对方真的开始避让时,他却心慌到不知所措。
整个上午,温黎伏在桌上,一个字都没听进耳朵。
这种状态对一个准高三生是比较致命的,他心里明白,就是控制不住。
好不容易熬到了放学,温黎闷在原位,等最初放学的人流散进,这才慢吞吞地站起身,从窗口往下看去。
梧桐茂盛,在阳光下摇曳着宽大的叶片。
树下偶尔走过几个学生,除此之外就只剩绿化带里零散的草木。
李言风没有等他。
温黎给李言风找了借口,可能对方和自己一样,一时间不知道如何面对。
只是一天、两天,整整一星期下来,依旧如此。
两人心照不宣般地在彼此之间筑起高墙,李言风住在车厂,没再回家。
“魏伯生病”已经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欺骗,谁读知道,却无人揭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