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月底,天凉了下来。
李言风临走前不放心,给温黎买好外套,又买好药品。
那么一个话少的人,千叮万嘱,一句话反反复复说几遍,一定一定要吸喷雾。
温黎全都乖乖应下来,依依不舍地把李言风送去门口,委屈巴巴:“你也要注意安全。”
李言风穿好鞋子,看他一眼:“嗯。”
转身要走时,衣袖被人拽住。
温黎嘴巴一撇,声音几乎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。
“哥。”
李言风脚步稍停,回身囫囵抱住温黎。
粗糙的手掌包住对方的后脑勺,轻轻揉了揉。
他左肩上挂着书包,温黎的手臂从后腰和书包间的空隙间穿过,紧紧搂住。
说出来的话湿漉漉的,全部闷在李言风的怀里。
“早点回来。”
李言风走后,温黎自己也找了份兼职。
他本来想干家教之类轻松又挣钱的活,可惜辅导机构需要满十八周岁,私下里沟通又因为年龄太小不得家长信任。
最后也就只能去广场上发发传单,周末两天六十。
廉价劳动力,这也太廉价了。
温黎发了两天,站得腿疼。
星期一在学校坐着缓了缓,晚上放学的时候李言风已经在家里做饭了。
温黎换了鞋,走过去把他上下看了一遍。
“遇到油耗子了吗?”
说着就去掀李言风的衣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