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明发病时脸色那么难看,一哭起来就整张脸哪里都是红的。
小可怜。
秦知颂呼出一口气,抬眼看向阳台的玻璃门,视线跟着移动,扫过地上两只拖鞋,又收回视线,盯着怀里的戚绥。
抱起戚绥,轻轻把他放回床上,起身时被一股力道拽住。他低头去看,发现是戚绥的手还紧紧攥着他衣服。
试着去拉开戚绥的手,平时软如无骨的手指,这会儿握得紧。似乎意识到有人要把它们分开,又重了力道,握得直接发白。
秦知颂看看戚绥,又往外看了眼。
他不是没耐心陪戚绥,是他得先去处理戚东方。
躬起上半身,手扯着下摆衣服,往上一拉,把穿在身上的家居服脱下来,跟戚绥的手一块塞到被子里。
戚绥睡得不安稳,侧身蜷起来,两只手抱着衣服,表情有一丝舒展。
走出去一步,秦知颂又折回床边。
盯着戚绥的睡脸,眼神闪了闪,然后弯腰在他额头上很快地亲了下。
“睡吧。”
秦知颂声音属于好听的一类,因为无意识放轻听上去很温柔。
睡梦中的戚绥似乎听到这句话,眉头缓缓展开,半张脸埋在被子里,睡得比刚才安稳。
秦知颂唇角不自觉上扬,从衣柜里拿了件衣服套上,放轻步子离开房间。
下楼看到张姨已经等在那里,满脸紧张和担心,又带着内疚,“先生,是我的失职,没拦住他,还让他胡说八道。”
“人呢?”秦知颂摆手,制止了张姨继续往下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