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听到问他为什么哭,心里莫名其妙地变得更难过,越是难过的时候越是经不起别人多问一句。
“你——”
戚绥顿了顿,仿佛想到了什么,猛地拉住秦知颂的衣服,“你不会丢下我,是吗?”
闻言秦知颂缓缓靠近戚绥,用额头贴着他,“不会。”
戚绥清醒时从未有过的大胆,追问道:“发生任何事都不会,对吗?”
秦知颂凝视着他的眼睛,哪怕知道此刻的戚绥是醉着的,也认真回答,“是,不会丢下你。”
得到了满意的答案,戚绥眼泪逐渐止住,把头埋进秦知颂怀里,手用力地攥住他衣服。
秦知颂维持着这个姿势,直到怀里传来很轻的呼吸声。
身体往后退开,却发现衣服还被戚绥攥着,难以挣脱,只好一手托着戚绥,一手脱掉衬衫。
“闹够了就睡,真是——”
“脾气越来越大。”
衬衫扔在沙发上,抱起睡得昏沉的人往浴室走。
—
头好疼,身上也好酸,眼睛也不舒服。
戚绥人还没醒来,迷迷糊糊在床上翻个身的时间,觉得身上哪里都不舒服,像是自己在床上打了套军体拳。
滚了两圈,戚绥伸长手往旁边搭去,碰到一床被子,一个激灵坐起来。
头发蹭得乱蓬蓬的,眼睛还有些肿。
睁大眼睛在房间里扫了一圈,发现不见秦知颂的身影,默默松了口气。上船时是给他们各自准备了一间房,秦知颂应该只把他送回房吧。
再也不要喝酒了,醉了后醒来原来这么难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