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……”
贺年执意要在病床前守着。
闻知儒跟宋司瑶对视一眼摇头,干脆让他守着来的安心,又嘱认真咐了几句才离开。
病房里只剩下单薄脆弱的身形,贺年哑巴了似的用目光描摹病床上脸色苍白的男人,心里涌起细密的疼,几乎屏住呼吸,好一会儿才慢慢靠近。
他半蹲在地,握住储西烬冰凉的手贴在自己脸上,眼睛轻轻一眨,温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到手臂。
“先生……”贺年带着乞求的意味:“快点醒过来。”
储氏集团掌权人出车祸的消息被闻家完全被压下来,被放出的图片均加以处理,目前储西烬出车祸这件事,只有寥寥几人知道,包括远在英国的梁筠筠跟储铮也是不知情的。
窗外的雨彻底停了,丝缕阳光落在窗台的一盆兰花上,生机勃勃。
麻药劲儿刚一过储西烬就醒了过来,贺年全程守着眼睛都不敢眨,他激动的嘴唇发抖:
“我去找闻大哥。”
储西烬握住他的手腕摇头。
两人相比起来,反倒是贺年,眼圈儿浮肿的厉害,胳膊上缠的纱布浸透出血迹,衣服滚的脏兮兮的,可怜的像是受了更重的伤。
“过来。”
那模样看的储西烬心疼的要命,他动了下胳膊,贺年马上听话的靠在男人臂弯处,鼻尖酸涩难忍。
“我今天好害怕,不要离开我,不要你替我受伤……”
“没事了。”储西烬轻轻抚摸他的脊背,四肢还没什么力气,只能虚虚抱着。
“不会离开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