等等……
西裤旁边还扔着一条白色的内裤。
贺年用眼睛瞟了个大概,瞬间脸红到脖子,连耳垂都是绯色的。
他低头拉开裤腰检查,自己身上的还在。
旁边的脏衣篓里除了那件薄卫衣还有他的短袖,上边还留着葡萄酒的印记。
贺年竟然忘了这一茬,在储家老宅的时候,他把换下来的衣服叠好放在了沙发上,想着走的时候带走。
好在内裤他当时随手洗了,即使是这样,贺年也羞得想要找个地缝钻进去,而且衣服被分类了,那证明先生……
他迅速把那块布料拿起来,下边还压着条纯黑色的。
子弹形的。
甚至能看清楚大概轮廓。
贺年脸热的厉害,没敢多看一眼,像做贼似的,着急忙慌回了侧卧。
只是没一会儿,他又假装镇定的往楼下走,厨房里亮着灯,他看见先生忙碌的背影,男人像是心有所感,回头看了他一眼。
“头还疼吗?自己在沙发上坐会儿,醒酒汤马上就好。”
圆润的小鹿眼眨了眨,在次之前,贺年甚至从来没有幻想过他跟先生谈恋爱是什么样的,因为潜意识里,这个独一无二的月亮不会属于他。
可是事情就是这样发生了。
无法用语言满足的欢愉,贺年不自觉的弯起眼睛,心里像是有暖流涌出来,让深呼吸了好几次,才稳住自己的泪腺。
身后久久没传来动静,储西烬正要回头,突然腰上一热被人抱住,贺年仰起下巴贴着男人的肩膀,却不说话。
他总是有一种未雨绸缪的伤感。
“怎么了?”
贺年摇摇头还是不说话,只是用力把脸埋在男人身上,瘪着嘴,把眼眶里的酸意压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