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纪向晚还没有想好该用什么样的表情什么样的语气和他重逢。

快两年了,他第一次离叶秉烛这么近,就只是街道两边,都能让他心跳如擂、坐立难安。

他的工作是收集市场信息,主做的是数据分析,也通过公司去联络过他们项目负责人,提出自己公司有投资的意向,再结合他通过分析掌握的信息大致做了一份野有蔓草的现金流估计。

估计结果是,他们的现金流很不健康,如果长期没有资金运转,这个项目随时会破产,所以他们真的很需要一份投资。

纪向晚看到这样的分析结果竟然兴奋起来,几乎是熬了好几个通宵做了有关野有蔓草的前景分析和潜力分布,甚至做了几份应对措施以及发展规划,反反复复检查了好多遍才往上面递了对野有蔓草的投资申请。

但是被否了。

纪向晚就再调研再重做,反复被否了好几次,他不得已联系了野有蔓草的其他负责人员,借了同事的工作证跟他们联络,深入地谈了谈他们自己对这个项目的看法和规划,纪向晚了解后又把先前做的行业分析全部推翻,再次递了申请。

这件事情他做了两个月,终于换来了一个和叶秉烛面对面谈合作的机会。

他心里没底,只能拐弯抹角地找个最正当的理由出现在他面前。

只是许久不见,他有很多话想说,叶秉烛的反应冷漠疏离,把他的一腔气性冻了个结实,想和他叙叙旧,想问问他这些年过得好不好,想知道他都去了哪里,自己都错过了他多少。

可惜话还没说,反而先动上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