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向晚看了看他,半晌才说:“有些事情想跟你说。”
叶秉烛低头又见他脚腕还有一个往外渗血的伤口,拽了拽他:“边走边说,那边有个诊所,拿点药。”
纪向晚反手拉住他:“用不着,过两天自己就好了。”
叶秉烛撒了手:“那你坐着,我给你去拿个创可贴总行吧。”
纪向晚也不说话了,原地待着等他回来。
叶秉烛回来的很快,估计是小跑着来回的,手里还拿了盒涂抹的药,往他怀里一扔,蹲下身给他贴创可贴,说:“想说什么?”
纪向晚话音又涩了涩,说:“我爸妈一开始就想让我出国留学,但是我不愿意——是因为我不习惯待在外面。”
叶秉烛手指还停在他的脚腕上,顺了顺创可贴的边,说:“你到底想说什么?你跟我还拐弯抹角的。”
纪向晚局促地摸了摸手指,神色有些黯然:“起初都决定了留在国内,我就没跟你提这事,但是他们现在……”
叶秉烛抬头看了看他,起身坐在他边上:“所以你现在是良心有愧,不知道怎么跟我解释你开学就要出国的事?”
纪向晚有些慌张地去拉他的手,说:“不是故意瞒你,我以为我可以……”
叶秉烛把手抽了回来,说:“你先别……你让我想想。”
两个人沉默了几分钟,纪向晚颓然垂着头,伸手去拔花坛里的杂草。
叶秉烛先笑了,去拽他:“别乱薅,破坏绿化。”
纪向晚捏着一根已经被破坏的绿化在手里搓了又搓,抬眼看看他又道歉:“对不起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