折腾完江知遥觉得自己快归西了,整个人一点力气都没有,躺进了浴缸怎么都起不来,还是被梁疏意费大劲弄回了床上。
江知遥洗了个澡缓过来劲,睁着眼睛看天花板,喝了梁老师递过来的热水,仍然满眼空洞,一动不动。
梁疏意坐在他身侧,低头去看他,伸手把自己垂落的长发撩到耳后,说:“你刚刚不是说你很困吗?怎么不睡?”
江知遥嗓子都哑了,有气无力道:“突然想抽烟。”
梁疏意发出了一声疑问,说:“你不是不会抽烟吗?什么时候学的?”
江知遥说:“现在也不会。”他说着侧过头看向梁疏意,说:“就是不太想活了,抽烟可以缩短寿命。”
梁疏意没忍住笑出了声,伸手去揉他的脸,说:“生气了吗?”
江知遥侧头避开他的手,说:“我可不像某人那么记仇,本人心胸宽广……”
梁疏意凑得更近了,索性躺倒在他身侧,伸手去抱住他,探头去看他的脸,说:“别生气了,我就是逗逗你,我也没有真的跟你计较。”
江知遥哼了一声,说:“我现在决定要心胸狭隘一晚上,你,端坐在你的被告席上,不要跟我说话。”
“我怎么还在被告席上啊?”梁疏意凑过去哄他,说,“还没审完吗?”
江知遥看他一眼,说:“忘记了,应该是审完了。”还不等梁疏意接戏,江知遥就说:“定罪了,抓起来,别扒拉我。”
梁疏意去握他的手,说:“我什么罪?”
“偷袭法官罪。”江知遥说着还把自己仍然留着两道红痕的手腕展示给他看,说,“还有故意伤害罪。”
梁疏意摸了摸他的手腕,还吹了吹,说:“还疼不疼啊?不然我让你绑回来,行不行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