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遂喝的实在有点多,说话都断断续续的,很?难听懂是什么意思。
更别说时舟南还有些恍惚,温遂的话只在他的耳中?一闪而过,没引起?太多注意。
温遂又重复一遍:“如果我……不堂堂正正,不坦荡,不纯粹……怎么办?”
“温遂,”时舟南这次听清了,“你在说什么?”
温遂说完这句就不吭声了,呼吸也变得?绵长舒缓,时舟南叫他也没反应,看上去应该是睡着了。
“关杭!”时舟南拔高声音喊道。
这一嗓子没叫来关杭,反而又让温遂有所?反应。
温遂强撑着支起?上半身,和时舟南拉开一些距离,但不多,显然已经完全入侵了他们彼此的私人距离。
时舟南已经不记得?自己有多久没有和人靠的这么近了,温遂的脸庞近在咫尺,甚至能看到他脸颊上细小的绒毛。
温遂另一只手紧紧地撑在时舟南肩膀,时舟南似乎从他浅棕色的瞳孔中?看出了什么,一种很?熟悉、又不那?么常见的情绪,一种压抑不住流露出来的汹涌情意。
下一秒,温遂仿佛是为了应证时舟南的想法,仰起?头?,慢慢凑近。
时舟南从来没觉得?自己会在任何一段关系中?丧失主动权,可在此刻,占上风的显然是酒精作?用?下的温遂。
时舟南看见他湿漉漉的眼睛,感觉自己沉入了夜晚的海洋里,周遭一片黑暗,唯一能看见的就是挂在天上高高的月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