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他难得没有厚着脸皮粘着云岱多说两句话,就要朝那个房间走去。
虽说走得果决,但脚步还是有所犹豫,有所期待。
原本只是伪装出失望,但是没有听到?云岱挽留的话,面上的失望又渗透进心底。
人就是这样,明?明?已经知道结果,却?还是忍不住心怀希望。
他握着门把手?推开客房,里面没有开灯,漆黑一片像是深渊巨兽的口,要将人吞噬殆尽。
但心底的失落蔓延,反倒消磨了平时可能?出现的恐惧,季月笙没有什么情绪地摸着门边的电灯开关。
房间电灯亮起的一刻,他听见身后有人道:“季月笙。”
他回头,听见那人道:
“其实,我也没有你想的那么理智。”
季月笙失眠了。
他反复琢磨着云岱最后说的那句话,直到?第二天。
他查看着手?机时间,眼见已经到?了八点,他匆忙起床,想要去云岱的房间问清楚,但又担心云岱还没起床,磨磨蹭蹭地纠结,硬是纠结到?了九点。
他下了楼,发现宋伊和云凛在餐桌上吃早饭,没见到?云岱的人。
他看了宋伊一眼,见对方目不斜视地喝着小米粥,完全没有搭理自己的意思,只好舔着脸问云凛,“哥哥,云岱去哪里了?”
云凛听到?这个称呼,差点被?手?里喝着的豆浆呛死,表情古怪一瞬,还是答道:“云岱他出门上小提琴课去了。”
白纠结半小时的季月笙:“……”
云岱上完课回来,就见季月笙蹲在他家门口,可怜巴巴地张望着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