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们是单人课桌,不用真的拿直尺比划着划线,说建立“三八线”,只是想在两人中间加持一种无形的屏障。
互不交流,互不打扰,各自相安,这是两人难得的默契。
季月笙没想到对方没有纠缠,反而答应得这么痛快,微微一怔愣,提前打好的劝说腹稿,一下子都用不上了,不免产生一股不爽。
他心情不爽,就想找来源的不痛快,他看了眼云岱做的那道数学题,不阴不阳道:“那道数学题你不会解么?”
他刚说完这句话,就见对方从抽屉里拿出头戴耳机,开始练习听英语听力。
季月笙自讨没趣,偏过头打开语文书,在语文书的人物图画上涂涂画画,他悠闲自得,自然不知道云岱内心的波涛汹涌。
如果不是因为及时戴上耳机,隔绝掉季月笙讨厌的声音,他可能会忍不住掀课桌揍死季月笙。
这个家伙真是可恶,早点消失就好了。
他无不阴暗想着。
周五的心情总是格外轻松,等最后一节课下课铃响起,教室充斥着欢快的叫声,此起彼伏。
云岱倒是没什么感觉,只是像往常一样收拾书包出校门。
还没走几步,就被一道喇叭声夺去注意力。
漆黑的迈巴赫前座摇下车窗,露出一张年轻男人的脸,“上车。”
云岱没有犹豫,随手拉开后座车门,将书包扔进去,人再身姿矫捷地钻入车内。
云凛刚从公司下班回来,穿着一身西装,发胶还没有洗掉,前面的额发服帖地梳在两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