褚墨抿着唇，没有说话。

第一次教，他故意加快动作，晃得齐团团眼晕：“哎呀，你弄的太快了，我完全看不清啊。”

褚墨绷着一张脸：“这是正常速度，打领带比较难学，你还是别学了。”

齐团团却很坚持：“不要，我就要学，你把速度放慢一点啊。”

褚墨点头，咬牙连说了三个好：“好好好……慢点就慢点。”

第二次教，褚墨速度果然慢了很多，只不过全程绷着脸，手指捏着领带，用力到指尖泛白。

可惜齐团团只是目光专注的看着他手里的领带，好像并没有注意到他的异样。

褚墨眼中露出几分黯然。

教完之后，齐团团拿着领带示范了一下，巴巴的问褚墨：“你看，是不是这样？”

褚墨看了一眼：“不是。”

齐团团又皱眉研究了一会儿，发现跟褚墨打得没有什么区别，他生气的拍了褚墨一下：“你怎么骗人啊，明明就是这样弄的。”

褚墨：“那我看错了。”

“好吧，你眼神怎么这么差。”齐团团美滋滋的欣赏了一下自己打好的领带，戳戳褚墨：“那你快夸夸我。”

褚墨没说话，他现在心里难受的要命，夸不出来。

他说以后为齐团团打领带，换来的却是齐团团毫不犹豫的拒绝。

对方也许并没有想过以后。

他就是个小丑。

齐团团把脸凑过来，好奇的看着褚墨，眨巴着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，无辜的问：“褚墨，你怎么不说话呀？”

褚墨：“……”说不出来。

齐团团：“你快夸夸我。”

褚墨咬牙：“齐团团，你……你好的很。”

齐团团傻乎乎的乐了，美滋滋道：“我也知道我好的很。”

褚墨黑着脸，不说话了。

内心更觉得心酸，对方甚至没有发现他不高兴。

齐团团朝他伸手。

褚墨垂眸看了一眼，问道：“做什么？”

齐团团呲着小白牙：“把你的领带给我。”

褚墨黑着脸，乖乖的从一旁拿出领带，递给齐团团：“怎么？一条不够你练的？”

齐团团歪了歪头，嘟囔道：“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
他双手抓着领带的两边，走到褚墨面前，和他面对面站着，然后踮起脚尖，抬起胳膊从褚墨的脖子后面，用领带套住他。

褚墨神色顿了顿，垂眸看他：“做什么？”

齐团团努力回忆着刚刚学到的细节，被褚墨忽然打断，他不满的皱眉，嘴里嘟囔：“哎呀，你别说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