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话说到一半，舒隽已经抬起头。

眼泪一颗接着一颗落下来。

他的眼泪带着烫人的温度，好似全都落在厉源心尖。

厉源慌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放，捧起舒隽的脸，指腹轻柔地揩去他脸上挂着的泪珠，又哄又求：“别哭，是我不好。乖，别哭了。”

哭这事，不能哄。

越哄越委屈，哭得就越凶。

舒隽一抽一抽地打着哭嗝，眼泪就是停不下来。

眼看着他越哄哭得越凶，厉源慌到手抖，手心里全是滑腻的泪水。

这么哭下去哪儿成，厉源目光沉了沉，托着他下巴的手抬高了些。

也不知道是被哭傻了，还是趁机欺负小可怜。

他TM地俯身慢慢凑了上去。

软软滑滑，很像他吃过的草莓布丁。

舒隽被他突如其来的举动吓到僵住，傻傻地看着他。

还真被厉源这个流氓给蒙对了，这个方法止哭很见效，舒隽被他亲得哭嗝也不打了，眼泪也不流了。

见哭止住了，厉源意犹未尽地退开。

刚刚亲过人家，他却一点不害臊，捉着舒隽的视线：“有件事情，要和你说。”

舒隽抿了抿刚刚被他亲过的唇瓣，眼神复杂地盯着他：“我有问题要问你，我先问。”

第31章

厉源看着舒隽哭红的眼尾和湿漉漉的眼睛，楚楚可人的模样，别说先问个问题，要命也行。

指腹温柔地捻过他的睫毛上未干的泪珠：“你问。”声音又轻又温柔。

舒隽躲开他的手，自己把眼泪都给抹了，绷起泪痕未干的小脸，严肃地看着他：“你到底认识我多久了？”

厉源目光有瞬间的错愕，但很快变得坦诚：“五年零三个月。”

虽然早就已经在心里有过猜想，但听到他的回答，舒隽呼吸还是滞了一下，支吾着：“那你……喜欢的那个人是……”

“是你。”

他还没问出口，厉源已经给了他答案。

他等这机会已经等五年多了，早就已经迫不及待。

听到厉源亲口承认，舒隽有些说不清心里是个什么滋味，像一壶将沸未沸的水，咕嘟咕嘟冒着小气泡搅得水面泛起阵阵涟漪，晃得人心神荡漾。

最初认识时，厉源疏离又冷漠，即便后来熟悉了，相处时他也恰到好处地拿捏着分寸。

若不是那天舒隽早醒了一会儿，发觉他偷亲了自己，还亲昵又温柔叫宝宝，舒隽恐怕永远不会意识到他对自己的心意。

舒隽刚刚还一脸严肃，得到答案后却无措又紧张，他甚至不敢去和厉源对视，垂着纤长的睫毛，遮掩情绪：“你……你为什么一直不说。”

厉源明明知道他害羞紧张，不敢看自己，但却偏偏爱看他这模样，左看右看，看不够似的：“我说了，怕你跑了。”

舒隽避着他的视线，声音又低又软：“可是我不……”

话刚说出一半，忽然肩膀一沉，还没弄清情况，厉源已经把他压在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