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腕和脚踝处的镣铐打开。

戴了快一个月,突然解开,手腕和脚掌瞬间变得轻盈,对面的青年一瞬不眨地盯着他看,背脊挺直,像是等待审判的罪犯一样。

他下床,脚底刚沾到地,双腿失去控制,双眼也在这一刻变得漆黑,什么都看不见,他受不住地往前倾。

视觉短暂的失明……肌肉无力失去身体控制权。

“学长——”

他没有摔倒,而是掉进了某人怀里,路月沉双臂结实地接住了他,见状唇线绷紧,以为他的被关久了不会走路了。

“对不起,学长,抱歉,你慢一些。”

林微寒倒在路月沉怀里,他眼前发黑,好一会才慢慢地能看见东西,他喘着气,按着路月沉的衣襟。

对上那双深褐色的眼,对方眼中带着担忧和些许不安,充满了类似的自责情绪。

“放我去床上。”林微寒说。

路月沉扶着他重新坐回去,他一点点地挪动自己的身体,直到双腿和双手不再僵硬,他尝试重新下床,缓慢地走着。

这个病会让人以为自己只是短暂的失去身体控制权……陷入了这样的错觉。

如果再这么拖下去,结果一定是越来越严重,少次变成多次,后面变成经常发作,之后可能变成永久。

一点点地蚕食他的身体。

……哈。

林微寒从卧室走到客厅,没有手铐和脚拷,在短暂的肌肉无力之后,身体恢复了正常,现在和平常没什么区别。

他尝试走路的时候路月沉在一旁看着,对方深褐色的眼珠一动不动,他往哪走路月沉看哪里。

因为他在练习走路,对方不知道脑补了什么,用一种难以形容的眼神看着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