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微寒眼帘映着窗外,他压抑着冷色,嗓音不咸不淡,“有空,月色见吧。”
京郊某废弃工厂。
柜子角落堆积着血迹,下雨之后湿淋淋的,加重了铁锈,地上堆积着用过的脏纱布,上面的血迹已经暗沉。
几名少年在旁边守着,扳手放在了一边,他们三个在打牌,其中一名少年看一眼角落的屋子,忍不住心悸。
“他那样真的没事吗……会不会死人?”
“不是给他买了纱布,不会死的放心……何况死了也活该,他逼得别人自杀。”
“这种逼崽子有什么脸活着,关这么几天也没人找他,我看死了也压根没人在意。”
“……可怜虫。”
另一名少年附和,“我们听周星棋的就行,拿钱办事,出了什么事有他担着。”
少年把东西放了下来,“我还是有点害怕,死人毕竟不是小事,我过去看看。”
这几天还下雨,对方只在那间破屋子里,不知道现在退烧没有。
少年走到屋子前,他推开门,混合着血腥气的腐朽气息迎面而来,房间里空荡荡的,人不见了。
“砰”地一声,手里的水瓶跌落在地。
“小寒,你可算来了!”陆景明瞅见了人,见林微寒闷闷不乐,大概猜到了因为是什么事。
“别难过了,小寒,他不是生病了吗,说不定活着反而更痛苦。”
陆景明干巴巴地安慰,今天宋澄和江释都不在,只有他们两个。
“而且,我过来,要跟你说的事可能也和顾慈有关。”陆景明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