妇人朝他们看过来,一双眼像是被雨洗涤过,里面一片幽静,目光穿过林间的枝叶落在他身上。

这个时候林微寒也得以看清妇人竹筐里的东西,香纸和一瓶清酒……祭祀的东西。

“您好,”江释主动地搭话,“我们是附近的游客,想问问您附近有没有酒店之类的……”

这么晚了,林微寒的脚踝又受了伤,显然不适合再继续,找人等明天再说。

“这山上最近的旅馆在山顶,离得还很远。”

妇人回答了他们,目光一直落在林微寒身上,有片刻的出神,很快收回了视线。

“我家就在不远处,你们不介意的话,可以在我那里住一晚上,”妇人说,“你们付个饭钱就行。”

对方讲话客客气气,言语之中却带着疏离。

这幅冷淡的模样……江释稍稍停顿,可能是错觉。

林微寒觉得有些古怪,但是莫名的对对方很有好感,这好感来的莫名其妙,他皱起眉,是因为性子和他一样冷漠吗。

“那实在太感谢您了。”江释道谢,随即在他面前俯身,“小寒,我背你。”

林微寒才不客气,他上了江释的背,不用自己走路受罪,江释背起他,他看着雨水滴下来,他们两个跟在妇人身后。

“今天雨很大……您是出来祭祀的吗?”江释试探地问。

“是,不是长辈,是去看我女儿。”妇人说。

耳边是淅淅沥沥的雨声,林微寒在江释背上,他得以从后面打量着妇人,白发人送黑发人,怎么看问的问题并不合适。

江释:“抱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