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微寒看见了后面的梯子,他对元齐说,“你跟我过来。”
他们两个人一前一后,把梯子搬了过来,元齐在底下扶着梯子,光从槐树枝叶缝隙穿透,在草帽下落下一层阴影。
“哥,你慢点。”元齐在下面瞪大了一双眼,他担心林微寒会摔下来。
林微寒三两下就爬上去了,他坐在了树干上,爬树对他们美术生来说简直是小意思。
写生的时候经常画树,每一道光影都不一样,置身其中被槐花包围,又有了其他的感受。
林微寒手掌放在沉甸甸的树干上,他后知后觉地看一眼胳膊,刚刚已经注意过了,这么一小会,手臂上还是刮出来几道印子。
“哥,上面可能有虫子,你小心点。”
林微寒“哦”一声,他眼角扫到了正在枝叶缝隙间鸣叫的蝉,不知道是怎么混进来的,他看一眼底下守着的元齐,眼珠子稍微转一圈。
元齐并不知道他小时候养过虫子,各种各样的蝴蝶他都收集过,当时为了研究某种蝴蝶的迁移时间。
“元齐,接着。”林微寒把那只蝉抓住,连带着槐花一起扔下去。
“哦。”元齐在地下昂着脑袋,下意识地举起了手里的框,随着洁白的槐花往下坠,一并还有一只巨大的黑乎乎的东西落下来。
元齐立刻瞪大了眼,心里咯噔一声,那只死去的蝉已经落到了他脸上。
“卧槽——”
听到了底下的动静,林微寒坐在树干上,冷冰冰的脸上难得柔和了些许,哼笑一声,“出息。”
两个小时之后。
元齐鼻梁上贴了个创口贴,他整个人耷拉着,抱着剩余的槐花,脸上还沾了不少面粉。
这里后面就是葡萄酒工厂,品酒林微寒也会点,选出来合格的葡萄酒,加上会雕刻,做出来的点心比外面卖的还要精致许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