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慈从发丝之中抬眼,与他视线相对,那双眼出现些许动摇,“你找我……是为了让我报警?”

“算也不算,”林微寒把勺子放下来,“你做的咖啡很好喝。”

顾慈稍稍愣住。

他站起身,电话响起来,拓维的声音顺着传来。

“寒,你过来了吗?我刚刚没有看到消息,钥匙还在原来的地方,你自己开门吧。”拓维说。

林微寒应一声,他站在原地回头看了一眼。顾慈还在那里坐着,灯影落下来,在收拾他留下的杯子。

他去画室拿了两盒颜料重新把门锁上。

夜晚很多画室都已经关门,路过废弃雕塑堆积的巷子,这里只有昏暗不清的灯,角落里突然传来了动静。

一只喷绘瓶骨碌碌地滚出来,红漆落在林微寒脚边,一声少年音低骂顺着传来,对方弯着腰俯身捡瓶子,眼睁睁地看到喷绘瓶到他脚边。

对方抬头,两人对上目光。

a大那么多学生,他记住的并不多,另一名少年一并跟着出来。

“怎么了?”

两名少年见到了他,同时瞪大了一双眼,空气跟着安静下来,另一名少年手里还拿着喷绘瓶。

这个点,加上咖啡馆刚刚被清洗掉的涂鸦,看这两名男生的表情似乎认识他。

林微寒目光若有所思地看过去,“……是你们做的?”

这一句话让两个人同时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