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这?事儿,除了脾气倔以外,也有?家里的因素。
但关于?这?一点,梁折从来不会对外讲,怎么?说,他这?人无论吃多少苦,说出来的时候总是风轻云淡,似乎还能乐一乐,当个新鲜的人生体验。
不过?陆清好像不是这?么?认为。
听到?最后,他用手搓了搓梁折的手心?,尽管没说话,但眼?里都是心?疼。
“没事儿呢,我没什么?优点,就是皮糙肉厚,贼能扛。”
梁折就笑,这?些年的苦他吃够了,可能就是太苦了,现在身后这?个家,以及眼?前这?个人就是他最大的回报。
这?会儿他笑得倒是和孩子一样,捻了烟,又摸了会儿兜,拿出了几颗糖。
那是今天从店里顺手拿的,平时在前台总会准备一些给客人,按照江顺的说法?,纹身后的疼也能压下去一些。
梁折平时也没太注意,但今天接妹妹前,他就看到?那些放在玻璃盘里,五颜六色,还挺好看,于?是就抓了几颗放口袋里。
陆清的视线落过?来:“糖果?”
梁折“嗯”了声,摊开掌心?给他看。
他的指尖带着微茧,是早年学做图留下的,仔细看还有?一些浅浅的疤痕,像是干外贸拆盒子划伤的,但梁折从来不说,没人知道他怎么?一个人打拼过?来的,这?会儿梁折也就笑,眼?里的情绪也很淡,似乎一切苦都过?去了,遥远的也不像是自己经历过?的。
陆清把手里的水杯递给他,“你说的轻,等会儿再想我怕你难受。”
“没事。”梁折说,“你不陪着我身边吗。”
“这?是现在。”
陆清的语气带了自己都没察觉的心?疼,“以前我不在的时候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