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说:“江越,我很讨厌你这样。”
寂静的病房像扩音器一样放大从卫生间传出的声音,每一个字都像尖针深深扎进江越的心脏,扎成血肉模糊的针包。
贺凌的感受不比他好到哪里去。
“你为什么要让我讨厌你?”
江越眼尾骤然发红,心脏揪疼得他无法呼吸,他颤抖的手又开始用力拧根本拧不动的门把手,惊慌失措地想要推开这扇阻隔他跟贺凌的门板。
“你先把门打开。”
门把手拧不动,他不管不顾地开始用肩膀撞门,撞得结实的门板震响,要把卫生间门撞开。
这动静大得仿佛门外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野兽,站在门里的贺凌一点不怕,甚至他还在继续刺激江越。
“如果你今天为了不相干的人出了事,我会拿出全部积蓄救你,要是你能活下来我们就离婚,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,我马上再找一个比你更听话的,做//爱技巧更好的,我天天跟他睡……”
嘎吱——
卫生间的门框还是发出了恐怖的断裂声,门把手下的木板已经裂开了,江越一记肘击彻底报废门把手。
他推开残破的门板,贺凌就站在里面,后背贴着墙慢吞吞地补完没说完的话,“不会想起你是谁。”
江越双目猩红,胸口剧烈起伏地喘着粗气,死死盯着贺凌的眼睛,“你说的那个人是谁?”
“谁都可以,谁比你更听话那个人就是谁。”
江越缓缓摇头,“不会有人比我更爱你,我也不会跟你离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