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顾时卿将他的身子拉低了一些,在他耳边说了什么,余白顿时脸色爆红,羞赧的瞪了他一眼。

顾时卿哈哈大笑起来。

他一笑,余白更加恼羞成怒了,心里骂着老色批,说好的高冷禁欲人设,早就崩的连爹妈都不认得了。

余白气呼呼的走在前面,顾时卿拼命憋着笑,跟在他的身后。两人在广场上绕了半圈,看到不远处有一个黑人在表演,那个黑人也就三十不到,抱着一个吉他,坐在一把高脚凳上,唱的很投入。面前的地上放着吉他的琴盒,里面零星的丢着一些零钱。

余白听到那个黑人在唱一首情歌,他唱的很好,声线带着磁性,余白停下脚听了好一会儿。直到一曲唱完,余白忍不住鼓了鼓掌。

黑人抬头看了余白一眼,露出一个善意的微笑。余白掏出一把零钱,放进了琴盒里,然后上前跟黑人说了几句,黑人往顾时卿的方向看了一眼,笑着点了点头。

顾时卿一开始不知道余白想做什么,直到他看到余白接过了黑人手里的吉他。

余白抱着吉他,坐到了高脚凳上,他先拨了几下弦,然后开始弹了起来。前奏一响,顾时卿就听了出来,余白在弹《心光》。

一开口就是带着些中性的清冽的嗓音,缠绵而温柔的歌词,让路人都忍不住慢下了脚步。

在异国他乡,没人认识的广场上,余白第一次为顾时卿演唱了这首歌,从少年懵懂的喜欢到青年炙热的爱恋,他对顾时卿所有想说的话,都在这首歌里。

顾时卿看着眼前的人,他穿着一件天蓝色的polo衫,米色的休闲裤,坐下时,露出一截白皙的踝骨,随性而时尚,像一颗散发着温润光泽的珍珠,在人群里,低调而醒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