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时卿垂下了眸光,不敢与余白对视。若不是他的腿再也好不了,他又怎么舍得把余白往外推?余白是注定站在星光那头的人,有更合适的人站在他身边,而不是一个连站都站不起来的废人。
余白见他一直不说话,恼羞成怒的咬上了他的唇瓣,口腔里瞬间就充斥了血腥味。余白并没有松开他,反而加深了这个吻,舌尖蛮横的探进了他的嘴里,激烈的吮吻着。
顾时卿一开始还很被动,后来尝到了一些咸味,不知道是他的血还是他的泪。他瞬间像一头失控的野兽,开始疯狂的回应。
时隔百日,余白又一次亲吻了自己的爱人,心里的苦涩和疼痛被爱意一点点的取代,他跨坐在轮椅的扶手上,双手环住了顾时卿的颈项,很认真的亲吻着。双唇从额头到眉眼,沿着高挺的鼻梁向下,亲过他脸上的每一寸,每一分。
然后从亲吻变成了啃咬,沿着他线条利落的脖颈,留下深刻的牙印和暧昧的红痕。
顾时卿闭着眼,拼命隐忍着,像是一种甜蜜的折磨。
他难耐的扬起了脖子,喉咙里发出性感的闷哼声,一手忍不住扣住了余白的细腰,另一手沿着脊椎上滑,扶住了他的后脖颈。
余白的脖子纤细如天鹅,顾时卿几乎可以一手握住。他忍不住手掌使力,令余白抬起了头,然后含住了他的唇瓣,一边亲亲的呢喃:“鱼儿。”
余白被撩的浑身发软,身体挪动了一下,不知碰到了哪里,轮椅自动向前滑行,直直朝着床边过去了。
余白惊觉自己在移动,吓得要直起身,轮椅撞到了床脚,自动停了下来,因为惯性,余白的身体往前冲,又被顾时卿捞了回来。两人彼此纠缠着,都没有放开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