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不知道顾时卿是看到了其中的哪一个，私心里却不想是那个年轻女人。

“认识的？”余白问。

顾时卿想了想，嗯了一声，正打算装作没看到，那群人已经转过了身，李曼华也看到了顾时卿，以及他身边站着的余白。

李曼华的表情白了一点，站在那里没说话，身边人里年纪最大的老先生先跟顾时卿打了招呼：“时卿啊，好久不见了，什么时候回国的？”

顾时卿带着淡淡的笑，客套地打了招呼：“范教授，好久不见了，最近身体好吗？”

范教授呵呵笑着，点点头：“好好好，你也来吃饭吗？方便一起吗？”

顾时卿还没回答，另一个中年女人说：“老范啊，算了吧，下次订了包厢再来就是了，别打扰人家了。”

同行的人也都说算了，下次再来。

范教授沉下脸说：“什么下次，我和时卿也好久没见了，碰巧遇上，正好可以叙叙旧啊！”

余白听到范教授这么说，拉了拉顾时卿的衣服，小声说：“既然是熟人，要不就一起吃吧。”

顾时卿看了余白一眼，无奈地点了点头。

李曼华一直在旁边看着，脸色越来越白。她本想说有事要走了，却被同行的人拉着一起去了包厢。

一行八个人去了包厢，等上菜的时候，范教授又跟顾时卿攀谈了起来。在去包厢的路上，余白已经知道了这个范教授的身份。

这些人，都是c大美院的教授，算是秦悦的同事，顾时卿是秦悦的得意弟子，小的时候，范教授就见过他，还指点过他的画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