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循着灯光进了他的卧室,卧室里只开了一盏阅读灯,昏黄的灯光照出床上的一个白色蚕蛹。
顾时卿叹了一口气,没想到相识第一天,他就要照顾余白了。
他轻轻叫了两声“小余”,床上的人没有一点反应,他只好走过去扯他的被子。余白把被子抱的很紧,他使了点劲儿才好不容易露出他的头。
余白已经烧糊涂了,顾时卿喊他,他也只是嗯了一声。顾时卿只好坐到床上,将他扶靠在自己身上,然后将药凑到了他嘴边。
余白抬着头,微微张着唇,唇形饱满,唇色旖旎,毫无防备的诱惑着顾时卿。顾时卿的眸色渐深,拼命压抑住心中莫名的悸动,将药和水喂进了他嘴里。
余白无意识的吞咽了下去,精致的喉结滑动了一下,一点水珠从唇边溢出,顺着唇角滑落,沿着光洁的皮肤滑进了领口。
顾时卿的喉结也滑动了一下,然后将余白又塞进了被子里。
生怕他之后又不舒服,顾时卿也不敢回自己的房间休息,就在卧室的小沙发里陪着他,每隔半小时就摸一摸他的额头。
凌晨四点多的时候,余白的烧终于退了,还出了一身的汗,衣服都湿透了。顾时卿拿热毛巾帮他擦了擦上半身,又翻箱倒柜的找出一套睡衣给他换上。
等忙完这些,已经五点半了。顾时卿有早起的习惯,也不打算再睡了,干脆回房间洗了个澡,换了一身衣服,又回到了余白的房间。
余白退了烧,可能觉得舒服了一点,睡姿就变得很随意。顾时卿一进卧室就看到他踢被子,忍不住勾了一下唇角,上前又帮他盖好了被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