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样的俞扬,会因为什么而背井离乡?又因为什么和他八竿子打不着的天界结下梁子?他也只是没去参加神官选拔考试,婉言拒绝了天界神子与他联姻的意向,以及在代表青丘参加天界晚宴时心不在焉神思飘忽差点打碎杯盏。
早先是有过仙侍无意打算宴会杯盏而被贬下人界的事情,但俞扬能拍着胸脯保证,他没有打碎过一件杯盏,只是差点,差一点而已。
左右想不通原因,使得他有些近乡情怯,并没有那么着急回归了。
“你没必要给你自己也施加一个锁灵阵吧?”
俞扬被自己内心的担忧惊扰醒,睁眼就对上简抑的眼睛。
琉璃色的竖瞳,在夜色里疲倦的流光溢彩。
果然猫的眼睛,要黑暗里才看得分明。
“不是。”俞扬打了个哈欠,转移话题道,“你怎么这会儿就醒了?”
“你的尾巴。”简抑压抑着喘息,语带挣扎。
俞扬这才定睛看过去,简抑被他用三条尾巴五花大绑,其中有一条从简抑亵裤缝里钻进去,缠过了他的大腿根,尾巴尖悠然地扫着那毛发丛中的物件。
难怪。
俞扬不由得脸红,悻悻将三条作乱的尾巴依次收回,心下想着还好不是九条尾巴。
九条尾巴一起上,估计他睁开眼来得看见一只断了气的猫。
天界要折磨简抑,不让他轻易死掉,而俞扬自己也没有杀生的癖好。
“抱歉。”俞扬说,“你该一爪子把我挠醒的。”
简抑奇怪地瞅了他一眼,翻身背过他,又陷入了无尽的梦魇里。
总的来说,这种守着猫妖睡觉,陪着猫妖睡觉的塔内生活很是无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