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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感觉改不了,比以前好一点的就是,我不会想太久,很快就被打岔过去。”简抑说,“这样也很好。”

“就像你改不了你的保守,但又没有以前那么保守了。”

俞扬说:“我觉得这两者不太一样。”

“都是性格问题,怎么不一样?”简抑笑笑。

“我怕想太多会伤到你自己。”俞扬蹙了蹙眉。

“没事儿,我会调整。”简抑倒无所谓。

他们的关系达到一种新的平衡,能坐下来平静地探讨问题,有没有结果无所谓。

有结果很好,没有结果就接受这个结果,也很好。

渐渐地,连拌嘴都少了,偶尔回忆往昔,各自也搞不懂为何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,非得别别扭扭地折腾许多年。

再偶尔,也会回顾一下各自年轻时期的情史。

俞扬说,自己当年的问题在于他想要的东西太多,既要上升的事业,又要安稳的家庭。

“但过了三十岁就没这股心气儿了,只想着把手头的事情处理掉,安安稳稳地过点儿潇洒的日子。”

简抑说,自己是没想过以真实性情待人,别人给出真心,他又还不出等价的。

“所以挨了顿骂,老老实实反思一通,到现在好像终于琢磨出来些许道理。”

不然怎么会落到彼此手里,他们说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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俞扬用了三年时间,把俞氏集团交付到他提拔的骨干手上,如释重负地完全回归到他的宫商角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