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啊,我要陪你一块去看俞女士。”简抑理所应当道,“我总该有知情权。”
俞扬觉得自己要真是个木偶,得被简抑这左晃右晃给玩坏,但简抑这话给了他提醒,他下意识想让简抑陪着他去见母亲,从某种意义上讲,算是见家长。
特别还是在他俩关系变质后的这个节点。
“不看亲子鉴定,只听我一面之词的话,我是她亲生儿子,她也是我亲生母亲。”
俞扬习惯性地在自己下定义前施加免责声明,但说到结论时,他语气还是禁不住发颤。
这只是埋藏在他心里的故事,他没想过拿到阳光底下与人分享,与母亲初见时都商量好的,他只是她故人之子,她看在故人离去无人照管他的份上,才把他带回俞家。
“我没打算让你随我的姓。”母亲说。
“可能是因为我老豆文化不高,起不来名字。”俞扬说。
所以他叫俞扬,俞是母亲的姓,扬是老豆的姓。
老豆喜欢叫他小鱼,母亲偶尔叫他小羊。
鱼羊鲜,真有他们俩的。
“俞扬。”简抑唤他,他从来都有连名带姓地喊他,不亲昵也不生分。
“你说是就是了。”简抑松开了他的下巴,给了他一个拥抱。
“哦。”俞扬倚在简抑肩膀上,眼眶发涩喉咙发紧,他以为自己要掉点儿眼泪应应景,但很快却笑出了声,“谢谢。”
简抑捏了捏他后脖颈,“不客气。”
“不过话说回来,你卧室这床也好软哦。”
“……软一点,睡着对腰好。”
带简抑前来医院是个明智之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