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还在意这个呢?”俞扬轻笑。
很快车拐上了高速公路, 一直向东走, 余晖总算晒不到眼睛,简抑放下胳膊, 漫不经心道:“不是在意, 是想到了我的失职。”
“考入电影学院后,我就暗暗发誓,只要上了舞台入了镜头, 不管是大角色小角色,我都要成为最抓人眼球的那一个。”
这是简抑为数不多的野心,来源于某位看超英大片目不转睛的司机。
司机对此浑然不觉:“难怪你能斩获那么多奖杯, 受教了, 大影帝。”
啧, 毫无诚意的客套话。
“你这话保真么?”简抑质疑。
“我一向只说真心话。”俞扬回答。
呵,谁信。
俞扬知道, 简抑从来不相信他对他的任何夸奖。
虽然有些确实是场面话, 但大多数都是出自真心。
怎么说他也算是简抑多年老粉啊。
只是马甲捂得紧。
路上不堵车,但到市区也还要一个多小时。
俞扬怕简抑无聊, 打开了车载音箱。
“都是些粤语老歌, 听一听磨耳朵。”俞扬说。
他的歌单向来简单, 基本都没换过,以前简抑坐他的车,他也是循环播放这一个。
好在简抑不嫌听腻,只专注地看车窗外流动的风景,时不时跟着音乐哼哼两句。
“拦路雨偏似雪花,饮泣的你冻吗?这风褛我给你磨到襟花。”
是《富士山下》。
简抑没有做歌手的打算,但嗓音不错,有金属的质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