俞扬只得转身去厨房,给他捣鼓来一小盆冰水,现场冰镇荔枝。
简抑眉开眼笑,甚至哼起了小曲,估计是因为荔枝真的新鲜,红绿交杂着喜人。
“看我笑话,你倒是不遗余力。”俞扬说,他明白得很。
“我倒不至于笑你把我自己折进去。”简抑将多余的枝叶扔垃圾桶,咕咚咕咚把一捧荔枝放下水,“再者,我看你还蛮享受的。”
俞扬盯着圆滚滚的荔枝在冰水里翻滚,凉气涌上他的眼睛。
“我有吗?”他说,咬到了舌尖。
“我可不知道。”简抑把手伸进透明的水盆,冰块划过他分明的指节,捞起荔枝的瞬间,哗啦作响。
俞扬感觉到自己脸红了,在发烫,明明室内开了空调,眼前也漫着凉意。
他得说些什么,不然这无名的热气会烧掉他身体里潮湿的青苔。
烧掉没什么不好,烧掉他就可以重新呼吸。
不用再臆想着那一个吻。
问题也出在一个吻。
他逃到这里,最后又把罪魁祸首本人招到这里。
都是因为那薛定谔猫一般的吻。
这人的反射弧未免太长了些,这会儿才想着不好意思。
简抑全然没有故意调戏人后的愧疚,自顾自剥了两三颗荔枝吃了,才发觉俞扬还埋着脸,不知在害羞个什么劲儿。
“你不吃点儿么?人家特意拿给你的。”简抑终于捡回了一点点良心,歪着头打量着俞扬通红的耳廓,都三十岁的人了,不至于吧。
俞扬终于抬起了脸,目光也没有扫向他手里水淋淋的荔枝,难得直直地望进了他眼睛。
“你还练不练吻戏了?”俞扬直愣愣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