啧。
俞扬没问简抑要在这儿待多久,可能真待到七月份,他们俩一同飞到剧组。
但要真待满两个月,他们俩肯定相看两相厌。
高中那会儿都没有形影不离到这种程度,毕竟一般都放学回家,各找各妈。
除了艺考前期,那一个多月。
课也不上了,其他模拟小考也不管了,只艺考最大。
其实简抑有报过专业的一对一辅导班,但不知道为什么临近艺考非得自己一个人练,还拉上他这个不专业的戏搭子。
不专业的戏搭子除了照本宣科地念台词,别的什么也不会,还因为过分照本宣科毫无感情,被正主不客气地吐槽。
“我觉得我是在跟一木头墩子对戏。”
木头墩子无辜地眨巴眼,“那你可以找别人。”
怎么说他都是免费的,对免费的木头墩子和善一点,不然木头墩子会在练吻戏的时候咬人。
没咬成,就练了一次。
兜兜转转地,俞扬的神思终于又落回了那该死的吻戏上。
他和简抑都没再提起这茬。
忘记了也好。
或许到时候导演会把那场吻戏删掉呢,又不是一定要吻。
俞扬预备着将心里的石头放下,可石头轻飘如云,一直卡在他喉咙,不上不下。
俞扬回到客厅,发现简抑已经霸占了长条的木沙发,脸贴着针织的垫子睡着过去。
他头发长过了耳根,细碎遮掩着耳垂上黑曜石般闪烁的耳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