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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反正不是初吻。”

不是,初吻。

“这就……结束了?”俞扬松开了手心里的枕巾,心如擂鼓地将眼睛掀开一丝缝。

于是就这么无遮蔽地看清了简抑锋利但精致的五官,那双飘忽的眸子在那个瞬间有些许停留,刹那装满了俞扬潮红紧张的脸。

俞扬没由来地想起了海水,海水犹如那时简抑的眸光一样将他淹没。

“嗯,我找着了感觉。”很快简抑坐直了身子,别开了脸,“大概知道要怎么演了。”

“谢谢。”

啊,还挺讲礼貌。

俞扬无意识地抿了抿自己嘴唇,尝到了牙膏残留的薄荷味,他也很讲礼貌地回复道:

“不客气。”

十几岁的海潮顺着河道,倒回到他躲避的小县城,在雨夜里又一次将他围困。

他有很多个开脱的借口可诉诸言语,但青苔已经长满了他的喉咙,令他说不出一星半点。

只有那颗心,被托举得重振旗鼓,一声比一声跳动得不甘。

他的的确确是需要一个吻,撬开牙关抚上舌尖,交换的津液顺着喉咙到达心脏的位置,才能安抚住它的不甘,它的隐痛。

才能缓解缺氧带来的窒息,摆脱这阴晴不定、潮湿的回南天气。

该回去了么?

趁简抑还没有正式进组,还在琢磨他那该死的吻戏。

俞扬倒回床榻,于黑暗中捂住自己的脸,无声地笑了出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