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竖起了防御术法的青州愣了一下, 这才反应过来秦远安话中的意思。仔细感知了周围的能量波动，似乎确实是殿下的能量。

居然没有察觉出来殿下的力量，实在是太过松懈了。

青州松了一口气, 在心里默默谴责自己。不是有其他生物来进攻就好，然后青州的心又提起来。

不是为了他居然敢对殿下动手, 而是因为青州注意到秦远安平静毫无波澜的语气。

青州收起自己的力量, 眼睛悄咪咪地往秦远安的方向瞥。

深黑的瞳孔漆黑一片, 像是被冻结的水面一样毫无波澜。

明明知道对方只是一个人类，不能造成多大的伤害, 但是不知道为什么, 一对上秦远安平静的表情, 青州立刻感觉像是遇上发狂的殿下, 身体忍不住要颤抖。

不敢再看，青州收回了视线，默默为恶鬼祈祷。

殿下，危——

擦干净手指, 把刚才那个“眼珠子”扔了, 秦远安拿着干净的手绢，另拿起一个小果子。

依旧是蠕动的眼珠, 不过包在手绢里, 隔着一层，就没有那么恶心了。

其实仔细一看, 还是很逼真的，至少秦远安之前从未以这个角度，观察到这样完整的一个眼珠。逼真到让人疑心是如何剥下来的, 既然没有任何破损。

太过完整, 反而像是做出来的模型, 仔细一闻，还能感觉到水果的清香。

至少恶鬼没有连嗅觉都能改变，闭着眼睛，当做不知道就好。

秦远安用手绢捏着“小果子”，慢条斯理地吃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