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除了深渊中各种生物, 连人类世界都有恶鬼的信徒, 他们源源不断地贡献各种珍贵的宝物上来。

虽然秦远安不可置信，恶鬼居然还有信徒, 不过确乎是真的。甚至还有专门的鬼魂负责把那些贡品收集到深渊中，虽然恶鬼大部分都不感兴趣，不过也不会让旁的生物拿走它的东西。

这也就是为什么宫殿中会有那么多现代产品, 似乎是它的信徒们猜测恶鬼的喜好, 送了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。

在冒起来的热气中, 秦远安张大了眼睛。

“真的有用吗？信徒们许的愿望您都会实现吗？”

“并未，不过是人类自求心理安慰。”

恶鬼哼笑，眼角上翘，眉毛斜竖，一副邪气四溢的模样。不过现在它是小娃娃的形象，只会让人觉得可爱，秦远安心都要化了，恨不得抱着小娃娃亲。

不过想起来小娃娃并不是面上那样天真可爱，皮下是个阴晴不定的恶鬼，秦远安吃了好几口凉粉才让自己冷静下来。

青州在旁边解释：“殿下偶尔会到人间，展现出通天之能。被部分人类知道后，就擅自塑造起殿下的塑像，为殿下供奉。”

“不过这些信徒乃是私自信奉，殿下并不承受这些人的香火，无需庇护这些人类。只是其中信徒确乎有极为狂热之人，殿下偶尔也会以真身亲自见一面。”

秦远安面露好奇，“所以他们都怎么样了？”

青州微笑不语，既然是私自供奉，那些信徒是何种结局自然是咎由自取。

恶鬼轻轻瞟了一眼秦远安，便转开了视线。

她还是太弱了，若是告诉秦远安，万一她变成那些人的结果实在可惜。

不过人类确实是奇怪，恶鬼越是表现出残暴的一面，幸存的人类越是狂热地信仰恶鬼，觉得它确实有强大的能力。

在事情没有落到自己身上前，只觉得其他人是运气不好、信仰不够虔诚。连恶鬼都觉得这种人愚蠢到了没有必要亲自动手的程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