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己拿过粥碗,坐到床沿边,舀了一勺粥,吹温后递到秦衡嘴边。
秦衡偏头躲过,勺子执着的跟过去。
一个躲,一个跟,谁也没办法赢过对方!
虞致维放下粥碗和勺子,面色冷峻:“你到底想干什么?”
秦衡仍然低着头,不回答他,双手收进被单里。
虞致维胸口起伏,嘴里像是要马上往外冒火:“你为什么不说话,你到底想怎么样?你倒是说啊!”
秦衡不说话,把头低得更低。
虞致维心里窝着能烧破天的大火,一把捏住秦衡下巴,将他的脸抬起来,逼迫他面对自己。
秦衡被迫仰起脸颊,与虞致维对视。
他的眼睛通红,眼眶里已经蓄满泪水,却一直坚韧地没有落下来。
对视仅仅一秒,秦衡就错开视线。
虞致维心里却像被烧红的烙铁烙了一下,疼,还滋滋地往外冒着白烟。
他的心一下就软了。
怒火瞬间消了一半。
就在他以为秦衡会跟他死抗到底的时候,秦衡终于出声了。
他软弱地说:“你走吧,我现在不想看见你。”
消了一半的怒火又冒了出来。
虞致维‘腾’地一下站起来,死死盯着他看出两秒,最后才一言不发地离开病房。
虞致维终于走了。
空气里那股淡淡的向日葵花香水味消失了,秦衡缩进被窝里,把自己捂得严严实实的。
秦衡不想同事们下班来探望,于是抢在下班前出院回家。
即使已经是夏天,这幢两层的小木楼里,仍然冷得可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