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衡安静地听着他们说话,并不搭腔。
车子忽然一个急转弯,秦衡被甩得贴在车门上,虞致维倒进他怀里。
胸腔被撞得有些疼,心脏更是怦怦直跳。
可他顾不得疼,低头去看虞致维:“你没事吧?”
虞致维抬头看他一眼,冷淡地说:“我没事。”他推开秦衡坐起来,戏谑地看了秦衡一眼,用极低的声音说,“你的心跳得好快啊!”
秦衡涨红了脸,扭头看着窗外。
耳边尽是同事埋汰车技的声音,秦衡耳充不闻,只是想努力记住,虞致维的味道。
聚餐谁都没有喝酒,散场时叫车的叫车,搭顺风车的搭顺风车。
秦衡现在不开车,只好搭顺风车。
他刚刚摸出手机,打开约车软件,虞致维就靠过来,按住手机屏幕,说:“别打车了,待会儿我送你回去,正好我有话想对你说。”
秦衡便收起了手机。他坐上虞致维的车,驶往回家的路。
车内安静极了,鼻息间全是向日葵的花香。
秦衡枕着靠枕,静静地看着窗外。
渝城的冬天湿冷,秦衡到了这个年纪,又在北方过了几个有暖气的冬季,便对渝城的冷冬有些不太适应。但那些年轻人,却像根本感觉不到寒冷一般,女性仍然穿着膝盖以上的短袖,上面只套一件精致的夹克,就连男生,也多数只套卫衣,很少见到把自己裹成粽子的年轻人。
秦衡不由想到当年,虞致维也是那样。
秦衡日日提醒他多加衣服,虞致维嘴上答应得好好的,却根本不实施,偶尔被秦衡逮到,问他什么不多穿一点,虞致维便理直气壮的回答:穿太多裹得像只大熊,不够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