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一个我一个的问了快两个小时,待培训人员全部走光,已经是下班后的一个小时。

秦衡坐在椅子里,灌了一大杯凉掉的开水,从嘴巴一直凉透到心底。

他瘫在椅子里,朝天哈了口气,神情萎靡。

他放空脑子,什么也不想,坐了好一会儿,稍微偏了偏头,看着向窗外。

深冬,天色早已黑尽。

只有路灯微弱的光,勾勒出婆娑摇拽的树影。

玻璃窗上凝结出水珠,让光影的界线变得更加模糊不清。

心里空落落的,精神也变得摇摇欲坠。

他现在急切的需要什么,来支撑他岌岌可危的状态。

他勾过放在桌上的包包,手伸进反而的小袋里拿日记本。

可是这里空了。

日记本呢?

他清楚记得,昨晚做完所有工作后,有把日记本放进去的。

是落在家里了吗?

那本日记本,比秦衡的性命还重要。

所有的空虚、烦恼、失落都被焦虑和不安替代,他现在只想先找到日记本。

他不敢耽误,立即启程回家。

他开车从没像现在这样急躁过,路上但凡有人开车不给力,他就狂按喇叭,一路上惹来不少谩骂。

他一路回到家中,急匆匆地开门进屋,顺手按开一楼的灯。

在灯亮起的那一刹那,他发现客厅沙发上坐着一个人。

他吓了一跳,定睛一看的同时,握住了鞋柜旁边放着的衣叉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