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重新将烟盒展开,蹲下来捡自己扔在地上的烟头。

一颗一颗,他捡得认真仔细。

忽然,一双运动鞋踩在一只烟头上。

他愣了一下,伸出去捡烟头的手也跟着一顿,很快又恢复如常,继续捡其它的烟头。

直到所有的烟头捡光,只剩下运动鞋下面的那只。

他头也不抬,低声说:“麻烦您挪一下脚。”

站着的人不为所动。

秦衡也较劲一般,执拗地蹲在地上。

双方都固执的不肯退步,一蹲一站就像两尊雕塑。

不知过了多久,秦衡的手都冻红了。羊绒大衣被夜风吹得冰凉,他打了个冷颤,又打了一个喷嚏。

站着的人拗不过他,终于还是心软了,认输了。

但他一步不挪,蹲了下来,与秦衡面对面,膝盖对膝盖,脸对脸。

秦衡身体后仰躲荆,仰过了头,便向后倒去。

对面的人伸手揪住他的衣领,却并不将他拉回,而是任由他倒去的同时,也跟着压了过去。

秦衡的后背撞在车门上。

秦衡的嘴唇撞在别人唇上。

虞致维吻住了他。

秦衡攥紧了手中的烟盒,指节有些发白。脸上则毫无反应,只是睁大眼睛静静看着虞致维。

虞致维很忘情,闭着眼,长长的睫毛近在眼前,根根分明到数得清。

虞致维撒娇似的轻咬他的嘴唇,顶着他的齿关。

秦衡仍然不为所动。

虞致维吻了一会儿,像是在唱独角戏,乏味极了,便与他分开些许。

距离仍然很近,他们能吸入肺里的空气还带着彼此的热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