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退色的浪漫如此,人生又何尝不是呢?
秦衡只需要摊开手,就能获得幸福,偏偏他执着地抓住那些根本抓不到的。
他注定一无所获,可他又乐此不彼。
就像上了跑轮的仓鼠,是原地跑步,也是他们生命的意义所在。
老旧的梯道夜无行人,广阔天地只有两个负重前行的年轻人,他爱着他驼着他想着他,他又爱着别人驼着坚贞想着往事。
虞致维说:“我会一直让你有安全感,哥哥,可以给我一次机会吗?”
秦衡耳聋眼花,看不真切听不真切。
他用脸蹭着虞致维的耳朵,说:“哥哥,你好久没有背过我了。”
“哥哥,你是不是瘦了?你的背没有以前结实了。”
“哥哥……我以为你再也不会来我梦里看我了。”
“哥哥……我们什么时候才能在一起呀?”
“哥哥……我已经等不下去了。”
“哥哥……我不想等到变老之后才能与你相见。”
“哥哥……我真的真的好想你啊!”
“哥哥……”
秦衡的声音越来越小,脸在虞致维的颈间蹭动,这个动作好多能给秦衡带来巨大安慰一般。
蹭得越来越慢,蹭得越来越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