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显然,就在他开门的一瞬间,马敬阳把整整一盆水泼在虞致维身上。
虞致维不恼不怒,一把抹干净脸上的水,转身想爬上自己的床位,却看到了秦衡。
他失声叫了出来:“哥……”
秦衡很生气。
他沉着有人,大步走进屋里,沉声问:“你们在干什么?”他看向马敬阳,眼神冷厉,“你为什么要用水泼他?也不看看现在的天气,万一把他冻病了怎么办?”
马敬阳‘呵’了一声,抖着腿,吊二郎当地对秦衡道:“你谁啊,管起我们宿舍的事来了。干嘛,要为姓虞的打报不平吗?你是他什么人啊!”
他一双眼睛激光一眼把秦衡从头扫到脚,讥讽地笑了一声,“你这么护着他,不会是他的新姘头吧!”
一直默不作声的虞致维冷呵一声:“马敬阳,你住口。你要怎么说我都可以,但麻烦你别牵扯无辜的人。”
“无辜?是他自己腆着脸凑上来的,哪里无辜了?”马敬阳回头看着秦衡,说,“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要用水泼他吗?那我现在就告诉你,因为我们嫌他脏,污染了我们宿舍的空气,我们帮忙给他洗洗,干嘛,不可以吗?”
“你……”秦衡嘴笨,被马敬阳气得肺都要炸了,半天了才挤出一句,“你简直不可理喻。”他看向宿舍里的其它两人,那个前几天贴着他耳朵说话的人,此时抄着手,斜靠在床梯上,一副看好戏的神情。
而上一次并未露面的另一位舍友,这一次他躺在床上,翻着一本厚重的书,将将把脸遮住。即使宿舍吵翻天了,他从头到尾也没往这边多看一眼。
虞致维的舍友三人,一个故意针对,一个全当看戏,另外一个更神,好像一切都与他无关。
这样的宿舍,虞致维怎么住得下去!
秦衡看着这三名年轻人,气得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什么。
说不出来便不说了。
他一把抓住虞致维的手腕,拉着他往外走,说:“我们走。这个宿舍,我们不住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