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致维敲了敲门,没一会儿,宿舍的门就开了。
马敬阳身上挂着件体恤,一头乱糟糟的头发,一脸的不爽:“谁啊,大早上敲什么敲,天都亮了叫什么魂?”他先看到秦衡,目光赤裸裸地在秦衡身上徘徊两圈儿,余光这才扫到虞致维,立即从鼻子里哼出一股气儿:“哟,这谁啊?昨天是谁牛皮轰轰的说要搬出去住,再也不回来了的?现在怎么回来?说得自己有多牛逼似的,其实是在天桥下面睡了一晚上吧!”
“你瞪我干什么?我有说错什么吗?人家正规酒店根本就不给你这种货色住,污染了人家酒店的空气。当然啦,像你这种穷逼,哪来的钱住酒店啊,就只能去天桥下和乞丐抢地盘了。”马敬阳阴阳怪气地说着,最后还不忘‘呸’虞致维一口收尾。
大学宿舍同学间有矛盾是常有的事,秦衡上学的时候因为是个成绩不逊色于alpha的beta而被挤兑过。他性格内向,又不在意那些闲言碎语,虽然被排挤让他有些难过,却也没造成什么影响。
更何况他在学校里还有其它朋友。
可虞致维和自己是截然不同的两种性格,恐怕做不到他当年那么淡定。
秦衡对马敬阳说:“这位同学,咱们能借一步说话吗?”
“借一步?为什么要借一步?有什么就在这里说啊。大庭广众,大家都听着,也好有个见证。”
在他们说话这会儿,旁边宿舍的门口三三两两的出来围观。
秦衡没想到对方这么蛮横不讲理,只好深呼吸,平复自己的情绪:“就算他有什么得罪你的地方,你们也……”
“得了,少来那一套了。他虞致维没什么得罪我们的地方,我们只是单纯恶心他而已。我知道你想说什么,你要找学校,找宿管尽管去找,最好能让他从咱们宿舍搬出去,我们就谢天谢地,烧了高香了。”
这人越说越过分,秦衡又不擅言辞,一时竟不知道该怎么回应才好。
“这宿舍一共四个人,你一个人说了不算吧。”秦衡只希望其它两人能明理些。
马敬阳大拇哥一翘,豪迈地用大拇哥指着自己鼻子:“咱们宿舍都听我的,有一个去上课了。”他转身往宿舍里喊了一句,“炀炀,我说得对不对啊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