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难受地揪起床单,把自己裹了进去,再一口咬住被单,堵住所有呻吟。
对面住着人,所以不能叫出声。
可是他好想他。
想他能抱住自己,亲吻自己,抚摸自己,纾解他的一切渴望。鼻息间仿佛真的有淡淡的,若有似无的香樟香气。
他呜咽着哭出声,含混不清地叫着一个名字。他带着几分埋怨,几分期望,还有几分失落,似在说:“你为什么还不来标记我?”
你为什么还不来标记我!
我有了发情期,可以被标记了呀!可是,你却再也不来了!
秦衡是个纯正的beta,为什么会发情,就连国内最顶尖信息素专家都无法给出合理的解释。
不过,没有腺体的beta,纵使发情也不会分泌信息素,不会像发情的oga那样会撩得alpha发狂。不过身体会散发出一种荷尔蒙味道,对alpha仍有致命的诱惑力。
秦衡五年前第一次拥有发情期,是在医院里度过的。医生用抑制剂帮他度过为期一周的发情期,意想不到的是,那些抑制剂反而像诱导剂,让他下一次的发情更加凶猛。
所以,能少使用抑制剂就少使用。这对他来说,有利无害。
秦衡不知道这一夜自已是怎么熬过来的。
当天边渐露鱼肚白时,第一次情潮终于结束。
秦衡一夜未睡,身体脱水严重,体力消耗过度,他现在虚弱至极,眼圈下更是一片青黑。
他先洗了个澡,换上干净的衣服后,才下楼给自已弄吃的。
后面还有几场硬仗要打,首要任务就是维持体力。
白天虞致维来找过他,但他拉着窗帘没出声,虞致维在外面叫了一会儿,便走了。
第二波情潮来时,太阳才将将下山,秦衡被折磨得站也站不住,连晚饭都没吃,就上楼去。
他躺在床上,望着天花板上挂着的吸顶灯,双眼有些空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