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,也许江宝晨心里那杆衡量道德的秤跟你想的不一样。”
“也许他没那么脆弱,他怀揣的那颗赤子之心,迟早会让他原谅他可怜的父亲。江建城也会倾尽所能保护自己唯一的视若珍宝的孩子。”
“毕竟人死了,才是什么都没有了。”
“你是真的不知道吗?”
顾晔问贺靳林:“如果你真的不知道,为什么会这么害怕让江宝晨知道真相?”
贺靳林怎么可能会不知道?
他比任何人都清楚。
可是早就已经没有回头的路了。
贺靳林面色如丧考妣,眼睛却发红,他声音喑哑的开口问:“你说江阿姨的车被动了手脚,孙橙橙做的?”
顾晔不置可否。
贺靳林眼神凌厉起来:“她在哪?”
“h市国际机场。”顾晔说:“半个小时后飞往美国。这次出国,她应该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。”
“你明知道她害死了江阿姨!”贺靳林拍了桌子站起来,怒目而视:“你还让她出国?!”
顾晔喉结微微一动,抬眸看他,“你知道人在什么时候最绝望?”
差不多已经处于最绝望境地的贺靳林连喉咙梗塞。
“得而复失。”
顾晔淡淡说。
h市国际机场。
检票的队伍在慢慢缩短,轮到戴红色贝雷帽,一头长卷发,穿着皮草坎肩儿身姿娇艳婀娜的女人时,负责检票的工作人员看了一眼登机牌,冲她微微一笑,“对不起女士,请您在这边稍等一会儿。”